盗墓笔记4[2007-5-16 17:02:00 | By: 菜刀诗人]
我心说不好,难怪刚才胖子叫我不要看,这青眼狐尸的眼睛竟然这么邪门,那胖子力气这么大,再一下我就算清醒也要被他掐死了,忙一摸嘴巴,发现嘴巴里那快甲片已经全部都融化了,其他的那些小的好象和那这块大的不一样,到我嘴巴里也没有融化。正心急呢,眼角突然瞟到那狐尸手上的那只紫金盒子,也没想那么多,拼命伸过手去,拿起来朝那胖子的脑袋上就是一样,那胖子非常的悍,大骂一声,双手又是一紧,我心说你***那里是想把我掐死,你整个儿就想把我的脖子掐断啊!心一横,使了老劲这么一下,就听棒一声,那胖子眼睛一翻白眼,一下趴到我身上,我脖子一松,猛的咳出一口血来。
这个时候,我突然看到那青眼狐尸的好象突然间睁大了一样,一股奇怪的力量引的我不由不去看他,突然脑子又开始混沌起来,情急之下,也顾不了胖子,一把就把他推到那尸体上,那胖子非常魁梧,正好把尸体压了个结实。这一压,那种奇怪的感觉就马上消失了。
我揉着脖子,老大几个手指头印,几乎都掐变形掉了,浑身上下疼的要命,我看一眼刚才被我当做凶器的紫金盒子,发现上面有一只个小小的钥匙孔,不由伊了一声,再看看那女尸的嘴里,心说,难道这钥匙就是用来开这个盒子的?
可那钥匙在女尸的嘴里,不知道就这样子取出来会不会出问题。我想着,回头看了看口吐白沫的胖子,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又回忆了一遍,关于幻觉我看过一本心理学的书,里面说幻觉都是和潜意识有关的,你幻觉看到的东西,是你大脑自己产生, 你潜意识里希望自己遇到的事情,现在看来有点道理,比如说胖子把那尸体的脸用面具盖上,其实就是因为我潜意识里害怕看到那张脸,同样道理,三叔突然出现教我拍那女尸的后脑,也是因为我潜意识十分抗拒用手去取那女尸体的钥匙。而三叔突然说胖子是鬼,也是因为我对这个胖子有着极端的不安全感。
想到这里,我也不是怎么怕了,深吸一口气,双指一探插入她的舌下,夹住那把钥匙,然后小心翼翼的夹了出来,那钥匙还没出她嘴吧呢,我就看到一条极细的丝线绑在那钥匙柄上,一直通到这女尸体的喉咙里去,我突然意识到有点不秒,这条线的那头好象还绑着什么东西,我抽了一下,突然那线一紧,突然往里面缩了进去,我不由大吃一惊,里面那东西竟然好象是个活物,
这可真是千古奇闻了,我把那钥匙死死撰在手里,以防被那东西拉到女尸的喉咙里去,一边慢慢的加大力气,像钓鱼一样,想把那东西拉出来,可那东西牢牢吃在里面,一拉到一定的力度就拉不动了,我也不敢用力,一来是怕那线断掉,二来是怕万一一用力,把那女尸体的肠子扯出来,那就太恶心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在这里束手无策,这女尸体夹着我的脖子,我也不好移动,等一下胖子醒过来,必然不肯睡在一具这么恶心的尸体上,我必须尽快脱身把那面具放回去,想到这里,我突然有了个办法,手上开始用上力气。先是一拉一拉的,消耗那里面东西的力气,像钓鱼一样,先让他习惯这一重一轻的节奏,过了大概有5分钟,我估计的差不多了,突然手上用力一扯,就觉得手头一轻,以为自己得手了。
谁知道那东西反应很快,就在几乎要把他拉出喉咙的时候,突然就卡住了,然后拼命向里面钻去,我从她喉咙里一看,竟然是一条白色的富贵虾一样的奇怪虫子,并不是很大,大概就一个大拇指这样粗细。这个时候,如果我用力一拉,几乎肯定能把虫子拉出来,但是拉出来又如何?我现在离那女尸这么近,这么一扯,那虾虫十有八九会弹到我身上来,也不知道有没有毒。现在难得它不想出来,也许还是不要打搅它为好。
不过我也觉得有点意外,这里的虫子和树,无论是什么都是个头特大而且穷凶极饿,怎么这一只不仅个头苗条,而且还这么腼腆,难道那闷油瓶的血不仅对尸蹩有用,连其他的蚊虫都能搞定?
我就这样想着,一边把钥匙和那紫金盒子上的钥匙孔对了一下,果然可以对上,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不再犹豫不绝,直接把那钥匙插了进去,一转,那盒子就打开了。我原本以为里面就是那传说中的鬼玺,正想好好观察一下,可是我一看,吓的一把把那盒子扔到地上。
那盒子装的,竟然是一只和女尸肚子里一模一样的虾虫,唯一的不同,就是盒子里的这一只是紫色的,我刚打开盒子的时候,它是蜷缩在一起的,盒子一开,它就展了开来。同时,那女尸喉咙里的一只发出“吱”的一声叫声,不再腼腆,竟然从她嘴里爬了出来。我正在惊骇间,那女尸体就好象变质的橘子一样,瞬间瘪了下去,就在面前,从活生生的一个美人迅速变成一具干尸,我只一抖,她那枯朽的身体就突然像灰尘堆成的雕像一样,变成一堆粉末消失在空气中。
我还没有来的及感慨,就已经被四周突如其来的骚动吓了一跳,四周原本平静的无数藤蔓,全部昂起了头,张开鬼手,发出西西叔叔的声音,同时,那两只诡异的虾虫,竟然卷在了一起,开始结起蛹来
随着那两只虫子吐出的丝越来越多,边上的藤蔓就像疯了一样,几乎全部集中到了这石台周围,也不知道这石台有什么魔力,虽然它们气势汹汹的在四周像蟒蛇一样舞动,但就是不敢越雷池半步,但是我看到这个情景,已经被吓破了胆,要是能在这个情况还能做到处变不惊的下去,那真不是人了,我最后看了那茧一眼,捡起地上面具,先给那狐狸爷爷放回原位,然后就去背那胖子。拉了好几下也没动静,心说不至于吧,难不成给我打死了。这个时候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我先拿住他一只手,大吼一声:“起!”然后腰板一挺,把他过到我的背上。那完全吃重的一下子,几乎把我压的吐血。我暗暗摇头,心里问候了一声胖子的祖宗,然后艰难的迈步开始走下台阶。
这每一步都是煎熬,想我一个文弱的书生,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啊。这家伙的体重最起码是我的0。5倍,我平时候又没有什么锻炼,本来就没什么力气,只觉得背上的人越来越重,到了后来几乎全凭毅力支撑在那里。
所幸那石走廊本来就不长,我很快就走到了中段,一出那个藤蔓缭绕的区域,我就看到了还在悬崖上的潘子,他靠在那里,似乎情况不太好,我想到他身上有伤,不由有点担心,很想叫他一声,但是我全身上下就凭着一股气在支撑着,这个时候就算屁都不能放,一放那脚就踏了。同时我看到那些趴在悬崖上的藤蔓都已经昂了起来,开始都向我身后的石台挪了过去,看样子都是被那只虫子吸引过去的,心说:不是冲我来的就好。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潘子所处的那地方靠一下还有一个人,正向我招手,我一看,是个女人,样子看不清楚,不过身材还好,突然心头一酸,心说:你爷爷的,看了这么久的女尸,总算让我看到活的了。我也想给他招招手,无奈,实在是没力气再做其他事情。那女人看到我还在不停往前走,好象非常着急,拼命的对着我做手势,一边叫着什么,但是那些枝条的声音太嘈杂了,我根本听不清楚。
我摇摇头表示我看不懂她什么意思,她两只手使劲往外摔,看她嘴形好象在叫:“笨!笨!”心想这女人是不是疯的,也就不去理她,低头继续前进,这个时候,乒一声枪响,一颗子弹打在了我的脚边上,我抬头一看,潘子正举着他的枪,我一惊,那潘子枪里只有一棵子弹了,这棵子弹应该来说十分珍贵,他就这样打出来,肯定是在提醒我绝对不要往前走了,我看了一眼前面,是一个很破败的祭祀台遗迹,难道有什么东西潜伏在那个地方?不过潘子站的那么高,肯定是看到了什么东西才会这么做,我刚想后退,突然一声巨响,眼前火光一闪,一股巨大的气浪伴随着火光和冲天的石灰从那个祭台里冲了出来,把那个祭台整个掀了起来,我就觉得胸口被人打一圈,在也坚持不住,被那气流带出去好几个跟头。心里大叫,原来那女人不是在叫笨,是在叫bomb啊!
那被炸起来的石头,被抛到半空,然后雨点一样砸下来,我抱着头,背上还是连中几快,那胖子被气流一冲,竟然醒了过来,可是刚爬起来,脑们上正中一块,又晕了。我不由骂了声娘。这个时候,从那祭台的残骸中,一边咳嗽一边走出来一个人,他一手拿着一只AP10 军用对讲机,另一只手端着把小巧的冲锋枪,看到我,突然全部喀嚓一声举起了手里的枪,叫到:“你是谁!”
我打量了一下这个人,看他端枪的样子,枪头上摆,非常的专业,只好十分不情愿的举起双手,他看了看我,大概觉得我不太像粽子,放下枪,苦笑道:“这鬼地方不大,***人到不少。快够两桌子麻将了”。
我警惕的看着他,他也不理我,直接又回到废墟上,喊了声没事情了!我走到他身边,往下一看,看到那地面上被炸了一个大口子,露出一个地下室。原来这下面是空的,现在里面土灰还没有散去,看不到下面,只听到里面还有人在说话,我一听大喜,这不是三叔和大奎的声音。一时间百感交集,连忙大叫。
三叔看到我,几乎老泪纵横,当即就拜了拜老天,说幸亏我没事情,不然他回去要给我老爸剥皮了,我们唏嘘一番,把各自的经历一说,原来他们在那个墓室另一个耳室里,看到一了一道幕墙,一般古墓里有幕墙,那后面肯定有个隐蔽的房间,他们自然也没有想到,这个古墓里,任何的暗门都是向下开的,三叔是何等的精明人,一眼就找到了机关,他也没考虑,直接一按,就和我们一样,掉到下一层的西周墓里去了,之后情节曲折离奇,都可以写一本书了。
我本想好好感叹,可以,现在情况混乱,不方便细问,那石台那边炸开了锅一样,被藤蔓层层围住。也看不到里面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那举着枪的陌生人示意我们暂时退到那炸开的洞里去。我告诉他悬崖上还有我们的人受了伤,他叫我不要担心,我抬头一看,见那女人已经爬到了潘子身边,才放下心来。
我们几个人下到洞里,我看见他们几个身上都有枪,觉得很奇怪,三叔告诉我,他们过来的时候,发现了好几具尸体,这些武器和工具,都是从那尸体上弄下来,看来,前一批进来的盗墓贼,装备非常的精良。特别是其中几个美国人,很有来头,看样子就是明确冲着鬼玺来的,不像是一般为财而来的人。
然后我就把刚才在那石台上发生的事情和他们说了一遍,说到那两只虫子的时候,那陌生人啊了一声:“原来如此。“
我一听好象有戏,连忙追问,他继续说:“那是两只银线蛊虫,你没仔细看,他们肚子上应该都有一条银线,按照你的描述,他们现在应该正在交配,我看过古籍上有记载,鲁殇王下棺的时候,也有两只蛊虫在做茧,如今虫子重新做茧,可能是墓道又要开了。,看样子那鲁王墓的确就在这里。只不过,这墓道是怎么开法,我实在是估计不出来。”
我问道:“那古籍上有没有写,那虫子做茧做了多久,你也知道,那些古代人经常喜欢七七四十九天的,要是那墓道七七四十九天才开,我们可以先回去渡个假再过来。”
那人一听我说的也有道理,不由也露出了忧虑的神色,他探出头去看了看外面,说:“无论怎么样,现在那棵树完全没工夫理会我们,我们可以趁这个时间整顿一下,现在我们手头上还有不少炸药,实在不行,就抄家伙上,她**,还怕它颗树不成?”。
我点点头,现在也只有这样做,三叔叔招呼了大奎,去想办法把潘子他们接下来,那人和我去弄醒胖子,那胖子这次伤的真的不清,我估计再怎么样也应该有点脑震荡,那人看了看胖子的伤口,松了口气:“幸好都没伤到要害。他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的?”
我心想,也不能说是我把他打成这样的,就着重说了胖子突然发狂的事情,把我把他打晕的事情轻描淡写的提了一下,他叹了口气:“他肯定和你一样,中了青眼狐狸的招,幸亏你运气好,那块片甲,应该本来就是用来破除那狐狸的幻觉,要不然,你们中间必然死一个!”
他拿起一个水葫芦,给那胖子倒了一口,然后把剩下的浇到他头上,可是那胖子仍旧没有反映,我不由担心,如果这胖子醒不过来,这人肯定要对付我。这时候必须表现的主动点,忙上去帮忙,一边拍胖子的脸一假装关切的叫:“胖子,醒醒,是我!”
没想到那人把我推开去,说,这样不行,这家伙不下猛药不回头,突然就轮起胳臂,左右开工连扇了那胖子几个耳光,那胖子一个激灵,就眯开了眼睛,直迷糊:“几点了?铺子开了没?”。
那人一把把他的脸转来头,说“什么几点不几点,你还以为在你自己床上呢?”
胖子东看看西看看,竟然又低下头去,那人不由火大“你他妈还睡呢?”说着又浇了胖子一头的水。
胖子这才清醒,一看到那人的脸,先是一呆,然后摸了把自己的脸,最后鼻子一抽,竟然哭起来:“老胡,我胖子对不住你,仇没给你报成,怎么,你还有什么放不下,你直管和我说,我胖子能做到的,卖了媳妇也给你办去。”
那老胡呸了一声,“去你的,你才放不下呢?“
那胖子一脸迷惑:“怎么,你不是放不下,那你还回来干什么啊?不过也没关系,我们兄弟一场,只要你不是让我下去陪你,其他都没问题。“他转过头,突然看见我了,他这次也没生气,竟然装做没看见我,轻声对老胡说:“告诉你个好消息,你那仇人就在你身后,我数到三,我去挖他的眼睛,你去勾他的魂魄,我们人鬼仇未了,把他干掉先!”
老胡真是气不大一处来,骂道:“***是不是被敲傻了,我还没死呢,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死了?”
胖子啊了一声,一摸老胡的脸,又捏捏他的下巴,然后拍拍他的肩膀,突然大骂到:“早说过那美国妞不能相信,**,那娘们竟敢骗我!”
刚说完,就听一个女人说到:“你少胡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我抬头一看,三叔他们已经把潘子他们接了下来,正搀扶着下到这个洞里来。
胖子一拍大腿:“你少给我装蒜,你那时候不在那玉台子下面,说老胡被这小子在背后捅了一刀,叫我当心,我心想你这娘们虽然不怎么讨人喜欢,但是人品还可以,这么严重的事情总不会骗我。我他娘的真是错信你了!”
老胡拍了一下胖子的头:“说你糊涂,你还真不聪明,你也不想想,就他这么一个毛头小子,怎么可能暗算的了我,我看你是因为找不着我,急昏了头,又被那青眼狐狸一迷,结果弄的自己失去判断力了。”他又拍拍他的肩膀:“不过这位同志,我还是很感激你这样的关心我,值得鼓励啊,记得下次不要范这个错误了。”
胖子急了:“谁关心你啊,我是想到你***还有2000块没还给我,想到这小子害我这比钱泡汤了,才心头火起,你***别给自己带高帽子。”
那老胡哈哈一笑,这个时候,突然外面嘈杂的声音就静止了下来,我们都一惊,探出头去一看,那颗巨大的蛇树上所有的藤蔓都缓缓的垂了下来,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而那树身上,竟然已经裂开了一个大口子,在裂口里,出现了一只用铁链固定的一只青铜棺椁。那些铁链已经和树身合在一起,而且还绕了好几圈在青铜棺材的上面。
那老胡打了个响指:“看到没,真正的棺椁出现了。“
那胖子看到这棺材,眼睛直发亮,一改原来的颓态,说:“好家伙,这么大的棺材肯定值老钱吧?“
那老胡说:“你别他娘的老惦记着钱,你看这架势,凶险的很呢,我进到这墓来,没一处地方看的透,没一处地方料的到,说明人家的道行比我高!你得机灵着点,这叫怀着畏惧之心,懂不懂?“
那胖子不以为然,“你老胡觉悟高,我没办法和你比,人生在世不为钱为什么,这叫做本色,英雄本色。“
老胡骂到:“什么本色,我看就你就一个色本“
我们听了都不由失笑,这两人还真有趣,什么时候还抬杠。
我问那老胡道:“这真是奇怪,别人的棺材都是钉上了就没预备再打开,你看这架势,那两只虫子好象是准备在那边用来打开这树里的墓道的。难道,这墓主人原本就打算有朝一日重开自己的棺椁?“
老胡想了一下,说道:“这不奇怪,古籍里记载,那鲁殇王原本就是要复活的,他只不过被阎罗王借调过去做做临时工,估计因为表现好,现在转正了,也就没回来,毕竟人家那里算个神仙,比什么将军诸侯威风多了。“
三叔说道:“你看这几根铁链子,绑的这么结实,不像是用来固定的,反而好象是不让里面的东西出来才绑上去的。“
我们仔细一看,果然是这个情况,不由面面相赋,我们一路过来,碰到不可思议的事情数不盛数,难道这里面又是什么怪物?那到底是开好还是不开好呢?
老胡说:“估计这墓里值点钱的宝贝都在里面了,不过去,启不是白来?“我点点头,这话正是我心里想的。他又拉住三叔说:“我们不用所有人都过去,得留一队人照顾伤员。”听他这么说,我们都转过头去看潘子,那女的正在照顾他,看我们转过头来,摇摇头说:“发烧了,伤口已经感染了,要尽快送医院去。”
老胡说:“我们得先找通道出去,这悬崖上每一个洞,几乎都是通到那石道迷宫里去,要从那里出去,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肯定是不可能的,我想,我们最好还是从上面出去。”
我们抬头一看,看到了洞顶上的裂缝,月光从那洞顶上照射下来,显得非常的亲切,老胡一指那棵巨树:“你们看,这颗妖树的顶端离洞顶非常的近了,而且还有很多的藤蔓从树上衍生到洞顶外面去,这简直是一座天然的梯子,而且那整棵树上都是藤蔓,非常的好攀爬,正好有利于我们出去。”
那胖子哈哈一笑:“老胡,你怎么在这里说胡话,那棵可是食人树,爬那颗树不是去找死?要爬你去爬,我在这里帮你摇旗呐喊,看你会不会和我一样被绑住荡秋千。”
我看那老胡的神情,就知道他已经胸有成竹了,果然他呵呵一笑,说:“这个我早就想到了,你没看到那些个藤蔓怎么样都不敢碰这里的石头嘛?这石头必然有蹊跷在,我们就每人拿一块,保准顺顺利利的。”
胖子摇摇头:“要不管用呢?”
我知道他们又要开始抬杠,忙一拍他们肩膀,“光说没用,我们去试试不就知道了?”说完二话不说就爬了上去。
我们一行人都回到地面上,我看了一眼岩洞,心想不知道闷油瓶怎么样了,三叔叔看出了我的忧虑,说到:“他的身手,肯定能保护自己,你就放心吧。”
我点点头,屏心而论,我实在没有资格去担心闷油瓶,他的身手不知道在我的多少之上,而且似乎拥有奇术,要担心也应该是他担心我,我估计,我们这里所有人加起来的生存能力,还不如他一个强。
想着,老胡递给我一个盒子,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笑了笑,一拉一靠,那盒子魔术般的变成了一把枪,他说到:“这是美国人的装备,阿雷斯FMG折叠冲锋枪,9mm口径,打的是手枪子弹,你看,这么小巧,简直给我们倒斗的定做的”
我接过来,估计了一下手感,这枪就像一条中华香烟那么大小,才6斤不到一点,非常的上手,他又递给我一些弹夹。我喀嚓一声拉上枪栓,开了点射。他有点吃惊:“看样子你挺会用枪的?”
我无奈的笑笑:“我小时候打过飞碟,现在也很喜欢枪,这枪怎么开栓,怎么改连发点射,我都知道,当然,我没机会经常用枪,真的用起来就不行了。”
他笑笑,点上一只烟,说:“等你经常用枪的时候,你就知道糟糕了。”;
我们走到一根藤蔓边上,老胡示意胖子去试一下,胖子坚决的一摆手,做了个你请的手势。他没办法,只好捡起地上的一块碎石头,向藤蔓扔了过去,那藤蔓果然如他所料,闪电般的逃开了,他又捡起一块,还是一样,他点点头:“我料的没错,果然是这个石头的问题。”
刚才的爆炸把很多石头都炸成粉末,我们学着他的样子,把那些粉末都涂在脸上和身上,他让我们都不要动,自己走出了石头走廊,小心翼翼的走近那些藤蔓,那些藤蔓有如奴仆一样退了下去,他转身做了个胜利的手势,我们才长出一口气。
我们几个有枪的端起了枪,慢慢走上那石台,那女的摆摆手,说:“小心那青眼狐狸的眼睛。”话还没说完,胖子就一梭子子弹,把那尸体的脑袋轰的稀烂。骂道:“小心什么,一了白了”
虽然我对胖子的说法不是很赞同,但不可否认刚才我内心其实也非常想这样干,那女的就急了,骂道:“我说你能不能悠着点,难得能找到这么完整的青眼狐尸,就这样给你糟蹋了。”
那胖子不以为然:“我们又不考古,留着干什么,放在那里是个大大的麻烦。你这是妇人之仁。”
三叔买卖做的广,这个时候说道:“话不能这么说,这具尸体要是贩到国外去,那少说也是10万美圆,要捐给国家,至少也捞个县委书记当当。”
胖子一听到这东西值这么多钱,直怕大腿,“你她**也不早说,完了完了,一枪断送小康。”想着又说:“那还有个身子在呢,至少总值个5万美圆的吧?”
三叔哈哈一笑:“你这东西,就这个头值钱,这身子,送给别人都没人要。”
胖子直摇头,一步一回头看那尸体,好象在琢磨能不能把他拼回去,这个时候我们已经走到了那个树洞前面,这才看清楚,那个洞原来不是自己裂开的,而是被什么腐蚀开来的,有一只篮球大小的黄色虫茧贴在那树洞的一边,里面隐隐约约还能看见那两只银线蛊虫的轮廓,看样子这东西的茧对木头伤害很大,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臭的味道,难以想象两只这么小的虫子可一短时间内搞出这么大一个洞来,而那只巨大的青铜棺椁就在面前,我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刻满了铭文。
战国时期的文字比较复杂,而齐、鲁的文字是当时普遍为学者使用的文字。从这几十年对楚墓的发掘,可以知道,楚国在兼并了鲁国之后,也大量吸收了鲁国的文化。文字上,也与鲁国比较相近。幸运的楚国在秦并六国之前,聚集了大批学者,在这一时期出现很多现在流传下来的文字,现在我手头上出手的战国时期的拓本,大部分都是那个时期的东西,所以我对于这些铭文还是能看一个大概。
老胡用枪托敲了敲,里面发出沉闷的回音,绝对是装满了东西,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说话,好象怕吵醒这墓主人一样。老胡轻声问我:“你能不能看懂上面写的什么?”
我摇摇头,说:“具体的我看不懂,不过可以肯定这具棺椁的主人,就是我们要找的鲁殇王,这上面的文字,应该就是他的生平,他似乎不到45岁就死了,无子无女,而他死的时候的情景,和我以前了解到的一样,是在鲁国王面前突然坐化。其他的应该都是一些他的生平”我对那个时候鲁国的人文不感兴趣,所以只扫了几眼就不看了。
“那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老胡问我,我看了一下,在棺材的中间,写着一个“启”,然后下面是一长窜子丑寅卯,这几个字特别大一点,显的比较醒目,我知道这几个数字是一个日子,但是春秋战国时期,周室衰微,诸侯各行其是,历法乱的不得了。所以我也不知道这是哪一天。说:“这个应该是标明开棺的日期。也就是那鲁殇王复活的时间。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日子。”
我在研究铭文的时候,胖子在研究怎么开这个棺椁,他摇摇那几根铁链,这些链子每一根都有大拇指粗细,那时候中国刚刚进入铁器时代,这东西应该是属于奢侈品。经过了这么多年,大部分已经老化的不成样子,基本上只能做个摆设的用途。胖子来了几个点射,那铁链就悉数断掉,只剩下几根用来固定位置的留在那里。
胖子拿出撬杆,让其他人统统后退,说:“你们也别研究了,把他搞开来再说!”
那女的一把拉住他:“先别撬。”说完拿出了一只外科用的听诊器,把它贴到椁上,做了一个让我们不要说话的手势。
我们屏住呼吸,生怕干扰了她,她听了很久,转过身来,脸色惨白的说:“里面有呼吸声。”
我们一惊,虽然早就想到这棺材肯定会出一点问题,但是有呼吸声,也未免太离奇了,这5000年的棺材里,难道有个活人? 胖子不信,跑过去一听,不由骂道:“真***邪门,里面还真有个活人!”
老胡仔细看了棺椁的接缝处,摇头道:“不可能,这个棺椁密封的很好,空气根本不能流通,不管他呼吸什么,早就被呼吸光了,就算他寿命有5000年,也早被闷死了。这应该不是呼吸声。况且这只是个棺椁,里面还有好几层棺材呢,我们先翘掉一两层再听个清楚。”
我们一听,也知道这个时候最忌讳犹豫,于是用刀先刮掉接缝处的火漆,然后把撬杆卡了进去,胖子喊了一声:“我开!”往下一压劲,只听噶蹦一声,那青铜板就翘了起来,大奎忙上去帮忙,使劲把那青铜板往外推,这一块板最起码有400多斤重,推了老半天才挪出去半个边,然后我们几个人同时一翻,把板翻到一边,露出了里面的棺材。
那是一具精致的镶玉漆棺,上面镶满了玉石,这些玉石排列的十分工整,分菱形和圆形两种方式排列,概括了天圆地方这么个说法,那玉嵌套棺里,是一只彩绘漆木棺,因为外面被玉石贴住了,我也看不出上面画的是什么,胖子看到那棺材,眼睛都快掉下来了,欢叫到:“**,这么多玉,这下子横着走都行了!”说着就要下手,三叔忙叫:“不行!这是新疆玛纳斯玉,你要把玉差开来卖,你只能卖个十几万,我们这么多人还不够分的,你得把玉嵌套整个拿下来才值钱!”
胖子这下子反应快,忙抽手道:“靠,差点又奔不到小康了!”
我不由也非常的兴奋,这套东西,如果卖出去,真的睡觉都要笑了,当然,这要被查到,那就是枪毙,也是个棘手的东西。三叔敲了敲那彩绘漆木棺,说:“一般战国诸侯王都是二重椁,三层棺,如果把那树算第一层椁的话,现在我们已经去掉二椁二棺了,那下面那一层,应该是最贵重的。”
为了不弄坏那玉嵌套棺,三叔小心翼翼的用小刀将所有的金线从那漆棺上拨下来,一边拨还一边叫:“宝贝啊,这真是宝贝。”花了半个小时,终于把整套的套棺拿了出来。然后小心翼翼的叠好,放到自己口袋里,那胖子直叫:“这东西可是我们一起看见的,说好了平分你可别动歪脑筋!”
三叔笑着说:“**,瞧你这点出息,还没出去呢你就想着分钱了?”
老胡二话不说,继续开那里面的彩绘漆木棺,同样的步骤,我们已经做好了看到更贵重的东西的准备,但是等我们看到了,还是大吃了一惊,里面竟然是一只玉石琉璃棺!
我和三叔都是知道典故的,所以脸色都变了,这玉石琉璃棺,已经超过了诸侯王的等级,那这鲁殇王何以敢使用这么高规格的墓葬!
透过模糊的琉璃棺盖,我们终于看到那鲁殇王的大概轮廓,老胡拿出举起撬杆,正准备把最后这一层障碍去掉。就在这个时候,身后有一个声音喊到:“住手!”
我们回头一看,只见闷油瓶站在台阶下面,浑身是血,身上不知道时候出现一只青色的麒麟文身,他左手持着他那把黑金古刀,右手提着一个奇怪的东西,等我们看清楚,全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右手上提的,竟然是那具血尸的头颅。
闷油瓶看着我们,有点蹒跚的走上台阶,他呼吸非常的沉重,看样子的情况很不妙,从他满身的伤痕来看,应该是一场恶战。他把那颗人头恭敬的放到玉床上,然后对我们摆了摆手,轻声说“让开。”
如果是在平时,胖子肯定不会买他的帐,但是现在他这个气势,无论是谁都不敢说半句话,我们不自觉的就给他让出了一条路。他咳嗽了几声,走到水晶琉璃棺材面前,我看到他的嘴角开始有血渗出来,心说不好,可能已经伤到内脏了。
他冷冷的看着那只水晶棺材,眼里非常的厌恶,他把手伸进那漆棺和水晶棺材的缝隙里,闭上眼睛摸索了很久,突然他手一发力,我们听到啪一声,棺材从中间整齐的裂了开来。那一刹那,我们都似乎听到了一声极端凄惨的叫声,从棺材里传了出来,我吓的手一软,枪差点脱手。
闷油瓶子双手展开,说到“退后!”
我们都不自觉的端起枪,对准棺材,迅速退后了好几步,那水晶棺材像一朵莲花一样从漆棺中升起,然后左右裂开的棺盖翻了下来,这种巧夺天工的设计真是叹为观止,我们不禁看呆了。
同时,我们看到一个浑身黑色盔甲的人,从棺材里坐了起来,老胡肩膀一抬,几乎就要开枪了,那闷油瓶子一把抓住他的手,说“别动”
我这时候终于看到,那神秘的鲁殇王是什么样的摸样,那是一具罕见的湿尸,全身的皮肤已经黑了,两只眼睛闭着,看样子似乎死的时候非常的痛苦,五官几乎都扭曲了,我非常的奇怪,他既然有办法可以让那具少女的尸体千年不腐,为什么反而不能保存好自己的尸体。
不过这具尸体仍然有问题,尸体的胸口竟然还在不停的起伏,好象还有呼吸一样。那呼吸声现在听来非常的明显,我几乎能看到有湿气从他鼻子里喷出来。
胖子胆子大,走到旁边一看,说:“我还以为又是个粽子,你看,后面有根木头撑着他。难怪他能站起来。”
我们都走过去,果然,那是一个十分精巧的机关,只要棺材一开,里面的尸体就会被一根木棍撑着坐起来,要是普通的盗墓贼,恐怕会吓死。
闷油瓶非常厌恶的看着这具尸体,他眼里突然寒光一闪,我还没看见他的动作,他的手已经卡住那尸体的脖子,将他提出了棺材,那尸体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尖叫,竟然不停的抖动起来,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我根本无法反应,胖子吓的张大了嘴, :“这。。。这。。。这东西她吗好象是活的!”
闷油瓶好象没有听见,只是对着那尸体冷冷的说了一句:“你活的够久了,可以死了。”手上青筋一爆,一声骨头的爆裂,那尸体一挺,皮肤迅速变成了灰色。他非常的干脆,把这具尸体像垃圾一样扔到地上。
我们全部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心说到底他和那尸体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这么凶残忍,闷油瓶一脚把尸体的头踩成了碎片.
三叔大叫不要,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三叔一拍大腿:”你他娘的干什么!你疯了吗?这可是无价之宝!”
闷油瓶抬头对我们说:“这是妖孽。”
我大叫:“怎么可能?什么东西能在一个密封的棺材里活5000年这么久?”
闷油瓶根本不想回答我的问题,他转过头,捂住胸口,我一把抓住他“你到底是什么人!”
闷油瓶看着我,看了好一会儿,说:“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胖子不服气的说到:“这是什么道理,我们辛辛苦苦下到这个墓里来,好不容易开了这个棺材,这尸体就这样一把给你踩扁了!这尸体至少也能值个10万美圆,你***。。。。。你***至少也应该让我们知道,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胖子一开始想埋怨闷油瓶搞坏了尸体,一想到他救过自己好几回,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只好改谈学术性问题了。
闷油瓶子转过头,看着放在玉石台上的血尸头颅,表情非常的悲凉,他指了指那口水晶琉璃棺中,棺材后部的一只紫玉匣子,说:“你们要知道的一切,都在那匣子里。”紫玉就是紫水晶,一般用来做附身符和辟邪之物,很少有人用来做匣子,这个匣子,看样子是用整块的紫玉挖出来,十分的罕见,紫玉不善琢磨,所以这盒子上面什么图案都没有,只在合盖处镶了一道金边,看他放的位置,应该是当这尸体的枕头用的。一般玉枕已经很珍贵了,紫玉的更是价值连成,恐怕当时的皇帝都没有这种待遇。
我们小心翼翼的捧出了这个盒子,那棺材底部是一层厚厚的像鳞片一样的碎片,胖子抓了一把,问:“这些是什么东西?“
闷油瓶子剧烈的咳嗽了几声,说:“这是人皮。“
胖子恶心的马上把东西扔掉。
我们把盒子放到地上,那盒子没有锁,我们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卷镶金黄丝帛,他的纤维里镶嵌着金丝,保存的非常好,我们展开一看,左起一行写了[冥公殇王地书],然后边上密密麻麻都是小字。
我对他们说:“这些字,我也不能马上看懂,不如你们先清理一下这陪葬的东西,我先大概的看一遍,如果能看懂的,就念出来。”
三叔点点头,胖子比起这帛书来,也对棺材里的东西比较感兴趣,于是各自忙了起来,闷油瓶躺到一边的玉石床边上,抱着手里的刀,默默的盯着那具被他踩碎头部的尸体。
我坐到他边上,仔细的翻看帛书上文字,以我的水平,只能看懂一些片段,但是把这些片段连起来,就可以看出一个大概,这份冥公殇王地书记载的东西,简直是匪夷所思,如果不是因为已经经历了这么多诡异的事情,我真的不敢相信世界还有这样的事情。
在冥公殇王地书这行字的边上,有一行小字,是他自己写的序,才寥寥几行字,后面便是他出出生到死亡的所有重大的事件。
他对他小时候的记录非常详细,特别提到他小时候非常的聪明,5岁几乎已经可以熟练使用三种文字,他的父亲想让他拜到当时一个非常有名的学者门下,但是那位学者说他面相阴逆,不肯教授他更多东西,他只好自学兵法,他封王以后,他还特地去问那个学者,当时候为什么不教他,那学者说:“如果我教授你,天下人肯定将死一半,如果我不教你,天下可能只死我一家”,他听后,大笑:“说的有理”,就将那学者全家连同所有的学生都杀死。
他在成年后,继承了父亲的官位,为鲁国盗掘古墓,出黄金以凑军饷,有一次,他进入了一个不知道年代的墓穴,那棺材里躺的是具白衣的女尸,长发及腰,十分动人,他们抬动女尸时,那女尸体竟然睁开了眼睛。
鲁殇王非常惊讶,他称这具活尸为妖孽,强行下令几乎吓死的部下去肢解尸体,但是没有人敢上去,他大怒,就地连杀了四人。这个时候,那女尸竟然坐了起来,和他说,如果他能够不伤害她,她就传他两件宝物,可以使他位极人丞,当时盗墓的军官,虽然隶属于皇帝直接管理,但是地位很低,而鲁殇王自视非常之高,这个条件对他非常的有吸引力。
于是他就允诺,如果她所说的的确属实,必然退出这个墓穴,不碰任何东西,那女尸体就拿出那两件宝物,还传授给他使用的方法,那鲁殇王听完之后,已经“深得其中之妙”,心里觉得此事只应天知,不可传于天下,竟然拔刀砍下那女尸的头,那女尸伤口流下黑血,那头颅滚落地上,对那鲁殇王说:“你今日负言,虽然可以凭借这两件宝物横行天下,但是你终有死的一天,到时候,我就在地府里向你索债!”
胖子这个时候就问:“那一个宝物肯定是鬼玺,那另一个是什么?”
我示意他不要急,自己继续往下看去,
鲁殇王听了,就下令封了这个古墓,将他带去的随从,连同他们的家属一一残杀,连刚满月的小孩子都不放过。
在他的记载中,一点也没有愧疚,反而觉得那些随从竟然反抗是非常愚昧的行为,觉得他们不得天下的大义,和猪狗没有区别,我看到这里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说这鲁殇王肯定有点心里问题,不然怎么可能凶残到这种地步。
那鲁殇王将这个古墓洗劫一空后,接下来的几十年,凭借那两件宝物,无往不胜,无论是打仗还是朝政,战无不克,几乎控制了整个鲁国,结果终于引起了皇帝的警觉,有一天,皇帝以他年迈为理由,强行夺取了他的兵权,他十分的愤怒,但是碍于皇帝正是壮年,而自己四十有九,因为多年接触尸气,身体出现了很多顽疾,非常的不方便,无法再和皇帝相对峙,他心理十分的悲凉,觉得自己没有输给任何人,只是输给了时间。
他那个时候已经有报复之心,但是皇帝盯的他很紧,他也没有办法,只好装做非常服从的样子,专心去倒他的官斗,那段时间,他的身体已经接近极限了,随时可能死去,有一天,他梦到了几十年的那具女尸,那女尸体和他说,他死期已经到了,我们都在地府里等你,他一看,几乎都是他以前妄杀的人!他醒来后,十分的害怕。在他死前两年,他详细记载了他的一个奇遇,
那时候,他动用3000多人,花了半年时间,开凿山体,发现了一个规模巨大的西周皇陵,那个时候各国的国力都不怎么样,所以这个皇陵的规模在当时已经算是叹为观止了。它开山而建,利用天然的洞穴,里面的墓道利用周易八卦的原理,极端复杂,如果不是鲁殇王精通奇门盾甲,根本没有办法走进去,最奇特的是,在作为主墓的那个岩洞里,还有一棵被他称为九头蛇楠的巨树,而一具几乎皮包骨头的青年男尸,就打坐在那巨树之下的玉床上。身上的皮肤几乎干裂,那鲁殇王拨开他的皮肤,发现他里面竟然有新的皮肤长出来。
这个时候,他身边一个精通命里风水的铁面先生,和他说,这里就是天下的龙脉所在,这个人在这里打坐了几百年,似死非死,每隔一段时间,他身上的死皮就会脱落,从里面张出新皮出来,他估计这个青年男子,死的时候必然是一个枯朽的老人,这里是龙气汇集的地方,所以他死而不僵,反而有反老还童的迹象,估计时机一到,就会羽化生仙。
那鲁殇王想到自己年轻时候何等的威风,现在垂垂老矣,又想到那女尸说的,将在地府等他,不由十分的害怕,便问那铁面先生如何可以使得自己也可以成仙,那铁面先生将方法和他一说,他非常开心,但是想到先生知道太多天机,以后可能对他不利,当即就下了杀心,他让铁面先生写下所有的步骤后,那最后一字的墨迹未干,就将他刺死了。那铁面先生知道自己被灭口,突然将自己的血喷到鲁殇王的身上,说:“以血为记,我一心辅佐你,你竟然这样就杀我,我做恶鬼也不放过你!“
鲁殇王知道他颇有道行,怕他真的回来报复,把他的尸体割喉后泡进人血,封在石头棺材里,放到副墓祭祀起来。
然后,鲁殇王按照铁面先生定下的全部计划,他吃了假死药,在皇帝面前假死,皇帝以为他真的可以在阴阳两界来去自如,非常害怕,为了安抚他,皇帝给了他高出一般诸侯王的墓葬待遇,他的亲信就以开凿坟墓为理由,暗地里在这座西周皇陵之上,修了一个扇子一样的古墓,因为他熟知盗墓的各种技巧,所以他四处布下疑阵,留下7个假棺,而把自己藏在西周墓的千年古树里。
在他自己进棺材之前,他将参与工程的所有人全部都杀死,推入河中,然后又毒死他的所有随从,只留下一男一女两个忠心的亲信,将他入殓,那两人也在完成全部事情之后,服毒而死。我估计那尸洞里的那多数古尸,应该就是这个时候积下来的。
我看到这里,已经有点知道了大概,我转头问闷油瓶子:“我就问一个事情,这具血尸,是不是你的祖先?”
他点点头,淡淡道:“你手上的这份冥公殇王地书,就是铁面先生所草,最后由鲁殇王自己写了结尾,所以我家里有一份草本,战国帛书,也是铁面先生所著,鲁王宫,也是他辅佐设计的,可惜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些精力,最后反而是杀身之祸。”、
我非常惊讶:“那你手上早就有这里的地图,你为什么以前不来?”
闷油瓶说到:“战国帛书上的东西太匪夷所思,普通人更本没办法相信,我也是来到这里以后才逐渐相信的。我跟你们过来,目的不在盗墓,而是不想你们惊扰了我的祖先。”
胖子非常奇怪,:“你祖先的头可是你自己砍下来的,我们只有和他玩躲猫猫的资格。”
闷油瓶说:“我实在不想对我的祖先动手,但是,我更不想死在这里。”
这个时候,突然有几滴水滴到我的脸上,我以为下雨了,抬头一看,那张血尸的怪脸,已经探出了玉床,两只没有瞳孔的眼睛,几乎就贴在我的眉毛上。
我吓的跳了起来,退到一边,只见从那血尸的头颅,竟然还在滚动,这个时候竟然滚落到了地上,好象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一样,老胡想走过去看一下,我拉住他,说:”这颗头是他的祖先,我们不能乱碰,还是让他自己去看吧.”
老胡点点头,这个时候,一只非常小的红色尸蹩咬破了血尸的头皮,爬了出来,胖子一看,骂道:”靠!这么小一只也敢在胖爷这里露脸”举起手里的撬杆就想去敲它.
三叔一把把他抱住,说:”笨蛋,这只那娘的是蹩王,你弄死了它,就闯祸了.”
胖子一楞,不相信道:”就这么小一只就是蹩王?那些大个的岂不是要郁闷死了?”
闷油瓶也非常吃惊,他艰难的站起来,说:”我们快点离开,蹩王在在这里,我克制不住这些尸蹩.”
这个时候,那只红色的小尸蹩突然发出了吱吱两声,抖了抖翅膀.好象看到了我们,突然展翅向我们飞了过来.闷油瓶大叫:”有毒的!碰一下就死,快让开!”
三叔一个转身翻到我们这边,他后面的大奎本来已经有点浑浑噩噩,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竟然条件反射的一把就捏住了那虫子,他呆了一呆,突然一声惨叫,那只手瞬间就变成了血红色,不仅如此,那血红的部分非常的迅速的从他胳臂蔓延了上去.
胖子大叫:”中毒了,快点断他的手!”说着就来抢闷油瓶的刀,那闷油瓶本来已经非常虚弱,被胖子一撞,黑刀就脱了手,胖子凌空一接,突然整个人往下一沉,骂道:”**,怎么这么重!”他几次想把刀提起来,竟然都失败了.
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大奎痛苦的整个人都扭曲起来,几秒的工夫,他全身几乎都变成了血红色,好象所有的皮肤突然融化了一样.
他看着自己的手,非常恐惧,想大叫却叫不出声来,闷油瓶看到我想上去帮大奎,拉住我咬着牙说:”不能碰他,碰到就死!”.
大奎看到我们都像看到怪物一样的退开,非常惊恐,他向我冲了过来 ,张大着嘴巴,好象在喊:”救救我!”我看到这副情景,吓的一步都走不动,三叔冲过来,一把把我拉开,那大奎扑了个空,像疯了一样,又扑向那女的,那女的正扶着潘子,一时反应不及,老胡大叫不好,就想冲过去撞大奎,眼看就要碰到了,突然一声枪响,大奎整个人一震,头部中弹,翻倒在地上.
我们惊魂未定,只见潘子的手搭在女人背上的枪上,手指勾在了扳机里.他一头都是汗,两只眼睛里都是眼泪.
我一下子跪倒在地上,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就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刚才还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只红色的小尸蹩吱了一声,从大奎的手里爬了出来,抖抖翅膀,那胖子骂了一声,闷油瓶大叫:”不要!”已经来不及了,胖子一声枪响,凌空将虫子打烂.
闷油瓶一下子坐倒在玉石台上,苦笑一声:”完了”
一时间那洞穴死一般的寂静,一点声音也听不到了.闷油瓶站起来,抓了一把地上的石尘,撒在自己身上,说:”快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胖子看了看四周,什么都没有发生,奇怪道:”为什么要走,我们还没找到鬼玺呢.”
他话音刚落,原本比较寂静的洞穴,突然就嘈杂起来,无数的吱吱声从四面八方响了起来,然后,我们就看到,那岩洞上大大小小的洞穴里,一只,两只,三只,十只,一百只------无数青色的尸蹩潮水一样冲了出来,那规模,更本不能用人的语言来形容.只见一浪接一浪,前面的踩后面的。
我一看就呆了,老胡一拍我的后脑,大叫:”跑!”
他一把背起潘子,胖子还想去捡那紫玉的盒子,老胡大叫:”你他娘的不要命了!”那胖子一看搬不动,一把抓住那镶金丝帛就塞进兜里.
我们全部上树,这树上乱七八遭的藤蔓和突起很多,非常好攀爬,像我这样的身手的人,也一下子就跑上了十几米,那个时候那些尸蹩已经全部涌到了树下,我往下一看,靠,我的天,整棵树下面全是青色的.要掉下去,一点骨头都剩不下来,
那些尸蹩有意识的集结了一下,突然就开始跳上来.它们爬树比我们快多了,一下子就到了我们脚根处.
那胖子爬在我上面,,问:”你不是说你们这小哥的血比驱蚊水还厉害吗?怎么没用啊?”
我大骂:”我怎么知道,谁叫你把那虫子打死了,人家现在为蹩王报仇!一个个都不怕死.”
突然我就脚下一痛,一只尸蹩已经咬住了我的脚,我一脚踢掉,这个时候,老胡在上面开始开枪了,字弹从我身边呼啸着飞过去.我心里直念阿弥陀佛.心说千万不要死在友军火力下.
老胡一边胡乱的扫射,一边对我说:”这样下去不行,你们先上去.我挡一下.”
我看看下面像开了锅一样的尸蹩,一个人肯定挡不住,说:“不能停,停下来肯定就是死路一条。”硬是把他推了上去,这个时候,那个女的在上面叫:“炸药,玉床边上那包里还有炸药!”
胖子问:“有多少?老胡你这次给我机灵点,***可不能把这颗树给炸断了!”
老胡说:“现在怎么管的了这么多,”我往下一看,那炸药包没在那尸鳖海里,根本看不到,老胡开了几枪,只打飞了几只虫子。他骂了一声,这个时候,闷油瓶突然从他口袋里掏出几只火折子,点着往玉床上一扔,那虫子虽然已经不怕他的血,但是仍旧怕火, 一看到有火下来,“唰”一声,让开了一个大圈子,一下子就露除了那只背包,胖子欢呼一声,对着那背包就是一个点射。
我刚想叫他悠着点,已经来不及了,一声巨响,不知道下面有多少炸药,我就觉得我的下巴,屁股,大腿同时被打桩机打了一下,整个人被气浪冲了起来,然后重重撞在什么上面,那一下真的七浑八素,我嗓子一甜,一口血就吐了出来,脑子嗡嗡直叫,耳朵什么都听不到。
我好久才缓过来,一看,下面的尸蹩已经被气浪冲飞掉不少,我转头也看不到其他人,忙手脚并用,往上爬去。因为身上涂了下面石台的粉末,那写鬼手藤看到我纷纷让开,我爬起来十分顺利,那树上到处都挂着动物和人的尸体,有的几乎都已经只剩下一块骨头块,有的还刚刚开始腐烂。突然,一只巨大的鬼手藤移开后,后面的一具尸体突然荡了出来,几乎把我撞了下去。
我吓了我一跳,一看,是个美国人,他的脸已经发涨了,脖子几乎都和身体脱离了,身上已经发出腐烂的尸臭,两只蓝眼睛死死瞪着我。
我叹了口气,说了声:“啊里路亚”,便继续向上爬去,才爬了一步,突然,脚上一紧。我低头一看,那尸体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住了我的脚,我死命的想挣开,可是那手像只钳子一样,纹丝不动,我只好爬下去,一边掰一边说:“你已经死了,还拖住我干什么!。”
可是这尸体一点反映也没有,我想起胖子说过,一般遇到这种情况,那就是他有心愿未了,我忙检查他身上有什么地方异常,这个时候,我发现他的另一手里紧紧的握着什么东西。我掰开来一看,是一张白纸,上面写了一窜数字:02200059。
我刚把那白纸拿出来,脚上就一松,我知道他放手了,忙把那纸头放到口袋里,然后拼了命的往上爬。
下面的尸蹩又像潮水一样的聚拢过来,它们爬的极快,眼看我就要爬到裂缝口子上了,突然背上一痛,回头一看,一只尸蹩已经跳了上来,死命咬着我的背。我转身一枪,就把它打烂。可同时,另一只更大的,一下字就咬住了我的大腿,我一咬牙,拿枪一砸,把它砸了下去,可是它马上就抓住树枝又想跳上来,我回手一枪,把它也打烂掉。可是第三只第四只马上就又跳了上来。
我知道这样肯定打不完,决定不管他们,继续往上爬,就在这个时候,我抓住树枝的手突然一阵巨痛,我转过头一看,只见一张血脸突然从树干后面探了出来,两只几乎要爆出来的眼柱直直的盯着我。
我看到他头上的一个血洞,马上就明白了这东西竟然就是大奎,而我的手已经被他的爪子握住,他身上那种恐怖的血红色,已经迅速的蔓延到我的手上来了,我就觉得手上一整火辣的奇痒,心里大叫:“完了!”
我马上就想到了大奎的那重惨状,不由一阵抓狂,狠命把他的手甩掉,然后直接一梭子子弹,全部打在他的身上。
发射距离十分的近,大奎被子弹打的飞了出去,直接从树上摔了下去,我看着他重重的摔进尸蹩堆里。
这个时候,我被他抓住的那只手,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我一下子没地方着力,眼看也要摔下去了。我伸出另一手去抓边上的鬼手藤,可是那藤突然就缩了进去,我眼睛一闭,就觉得整个人离开了树干,直直向下落去。
这个时候,突然劲风一闪,我的头发被人一把拎住,一阵巨痛,还没来的及叫,整个人就被拎着提了上去,我只觉得我的头皮都要被撕下来了。想抓住什么东西,却什么都抓不住。而手上的那麻痒的感觉,已经传便了全身,我的眼睛一片迷蒙,脑子就像喝醉了酒一样,根本无法思考。
我最后用尽全身力气抬头一看,只模糊的看到上面似乎有一只黑色的麒麟正拉着我,爬向那裂缝。那麒麟越来越迷糊,最后变成一团糨糊一样的东西。
然后,我的思维就完全凝固住了。接下来的一断时间,我隐约听到了很多熟悉的声音,有老外的,有中国人的,有古乐,也有枪声和惨叫,最后所有的声音都汇聚成一个声音,那声音一便又一便的说着:“船,风暴,沙子。船,风暴,沙子。船,风暴,沙子。”
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然后我就听到我爷爷的声音,他对我说:“你回去吧。”
话音刚落,我就看到了阳光,然后清晰的听到了三叔的说话,听到了牛的叫声,我心头一阵迷蒙。然后又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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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后,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山东省千佛山医院的特护病房里,我的手一点知觉都没有,我以为被已经被人切了,后来才发现只是太久没动,麻木了。
经过检查,我的手除了皮肤出现大量过敏性皮疹子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症状,三叔和我说,爷爷曾今中过这种毒,可是却奇迹般的活了下来,身上可能已经带了某种抗体,所以我才没有事情,不过我更觉得,可能是爷爷在天之灵在保佑我。
我问三叔,其他人怎么样了,三叔说老胡他们几个没事情,几天前已经离开了,胖子临走还把那份镶金的帛书交了他,让他来处理,潘子现在也在特护病房里,但是他感染太严重了,一直到现在还在昏迷中,不知道能不能挺过这一关。
而大奎,就不用说了。
我心里非常的沉重,又问闷油瓶子怎么样了,三叔摇摇头说,爆炸之后就再没有看见过他,也不不知道他到底是掉下去死了,还是自己先走了。
我想起昏迷前看到的那只黑色的麒麟,三叔拍拍我的头,说:“你病傻了吧,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麒麟呢?”
我想想也是,不由苦笑,我还有很多的疑问想问那闷油瓶,可惜,恐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三叔看看护士不在,就掏出了那块镶金丝帛,对我说:“这几天,我研究这东西,发现了个秘密。”
我这个时候对于这一切已经没有兴趣了,笑道:“怎么,难道又是一个古墓?”
三叔摇摇头,说:“这镶金丝帛,是假的。”
我几乎从病床上掉下来,大叫:“什么!”
三叔把我按住,说:“千真万确,这东西里的黄金含量,我送去检验,纯度太高,那个时代根本无法炼出来,这是一份几乎完美的赝品,如果是一般的古董商,不可能会破坏它去检验黄金的纯度,但是我的鼻子告诉我,这份东西味道,有点古怪,我本来就不想用他去赚钱,所以就抽出了一根去化验,结果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我不敢相信,说:“难道。。。。。。”
三叔叹了口,点点头:“恐怕上面写的东西,都是假的,什么铁面先生,什么会说话的女尸,估计都是狗屁,你想想,那年轻人明明可以轻易的击败血尸,为什么一开始一味的逃跑,到最后才将那血尸除掉,他必然是想由此甩开我们,自己一个人去做一些事情。”
我惊讶道:“难道他和我们走散的那段时间里,已经去过那个洞穴,打开过鲁殇王的棺材?将这块假的镶金丝帛放进去?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三叔叔说:“我一直就有个疑问,那个紫玉盒子这么大,难道仅仅用来放一块帛书?那盒子的大小,你不觉得非常适合放另一个东西嘛?”
我脑子的嗡的一声:“难道他把鬼玺拿走了!”
三叔点点头,叹了口:“可怜我十几年的江湖经验,也没看出来,这个人,真的深不可测啊,我本来还以为只是发丘中郎将的后人,看样子的,他的来历,恐怕远不止这么简单。”
我脑子一片混乱,本来已经条理十分清楚的事情,突然间又变的一团糟。说:“那那个古墓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三叔拍拍我:“这个恐怕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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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被批准出院,我和三叔搭上了飞往杭州的飞机,我看到数码相机里,大奎,潘子,我和三叔在进尸洞前的照片,不由鼻子很酸,播音示意我们关掉手机,我把自己的手机关了,然后带上耳机,想听听音乐放松一下,这个时候一个非常漂亮的空中小姐走了过来,对我说话。
我带着耳机,听不到他说什么,看嘴形是说:“先生,能将你的手机关掉吗?”
我很奇怪,我的手机已经关掉了,我摘下耳机,果然,不知道从那里传来了手机的铃声,但这铃声不是我的,我笑笑说:“不是我的手机在响。”
那小姐一笑:“声音肯定是从您的包里传出来的。”
我很诧异,打开包一看,原来是那只我在森林里捡到的手机,此刻,它正在不停的震动,发出悦耳的铃声,
[完]
我拿起那只手机,上面是一个国外的号码,我也没犹豫,放到耳边就按下下通话的按纽.
我一直对先前那批老外有点好奇,这只手机估计就是他们其中一个的,心说既然有电话,我就套套你的话
,看看你们到底大不大.
电话一通,我就听到里面有人欢呼起来:"通了!终于通了!"然后就是一阵混乱,好象很多人围过来一样,一
群人乱七八遭的说话,有中文也有英文,不一会儿,对方的电话好象交到另一人手,那人问:"James,东西拿
到了没有?"
我没想到会是个女人,一下子没想好怎么说,喉咙估了一下,那女人非常的警觉,顿了一下:"James?"我还是
沉默,她的声音突然低下来:"你是谁?"
我是谁,告诉你我就是呆子,我马上调整了一下喉咙,反问:"你是谁?"
对方啪一声,闪电般挂了电话,我一呆,**,这娘们还真辣,话还没说全就挂了,心说你挂了不要紧,我
回拨给你,看你怎么样.我最忌讳女人给我脸色看,心头火起,这个时候手机一暗,突然自动关机了.
我一想,这块电池也够可以的了,在那丛林里最起码也一个多星期了,现在才没电已经算是超水平发挥,
我也没办法早要求他什么,打定注意回到杭州买个充电器再说.
一路无话,我打了个瞌睡,不停的梦到昏暗的墓道,没有瞳孔的眼睛,巨大的树,后来一梦到那只青眼狐狸
,就吓醒了,醒来觉的比睡下去的时候还累,真他娘的,回杭州可能要去看看心里医生了,这样下去不出半年
肯定得忧郁.
我看到三叔也睁着个眼睛,就知道他也不太好受,不过他到底经历的事情多了,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来,我
看了看表,还有半个小时才到杭州,就问他:“三叔,你回去怎么打算?以后还倒斗不?”
三叔好象在想什么事情,一楞,说:“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我说:“你看这次,就这么几天时间我们好几次都差点没命,这种斗以后再倒,可能真的就出不来了。
我看您,要不这次后就退休吧。”我那是实在话,潘子现在不知道怎么样,大奎死了,两个帮手没了,
三叔年纪也不小了,如果再来这么一票,真的是有去无回。
三叔点点头,又摇摇头:“你说的对,不过,我还欠了别人一个人情。怎么样也要还的。不是我想退休
就退休的。” 说着他从贴身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递给我,我一看,是一条很精致的铜鱼,大概只有我
小拇指这么大小,铜鱼的眉毛是两条海蛇,做工很上乘,每个鳞片都非常的细腻,美中不足的是,在鳞
片的凹槽里,有很多细小的白色石灰状污垢,粘的非常牢,我一看就知道了,说:“这是海货?”
三叔点点头,我挺吃惊的,海货就是海里捞上来的古董,一般都是些青花瓷器,在海里淘古董比在陆地
上方便,应为很多东西都是露出在海底地表上的,但是因为海里微生物太多,从海里带上的东西,大部
分都有白色的灰状污垢,是很难洗掉的。所以价值上就打了折扣。
我很迷惑,问三叔道:“你难道去倒过海斗?”
三叔点点头,说:“只有一次,我真是后悔,要是那次我能忍住不去趟那把混水,我现在肯定已经孩子
都一大把了。”
那三叔的故事,我知道一点,三叔以前有个女人,也是个女中豪杰,听说他们还是在斗里认识的,那女
的叫文锦,听说是个挺文静的女的,看不出是个摸金的北派,三叔和她好了有5年,女的寻龙点穴,男的
探穴定位,号称是倒斗界里的神雕侠侣,后来突然就听说那女的失踪了。我只道是进斗的时候失了手,
女孩子干这个本来就不合适,家里人都挺惋惜的,不过那时候我才几岁,也不懂这么多,只看到三叔一
个星期像个木头一样的,老伤心老伤心,后来也就渐渐好了,这小时候的事情,我也记不清楚,现在一
听到三叔好象想讲出来的样子,心里虽然很想知道,也不能表现的太八卦,问:“那时候出事情的,难
道是个海斗?”
三叔叹了口气,说:“那个时候我和她都还年轻,她有几个同学都是考古队的,他们隐约知道我是个手
艺人,我也没想过要瞒他们,大家都很要好,后来他们去西沙做沉船考古,我也跟着去了,只是没想到
,”他顿了顿,好象不太想想起那个事情“没想到,那水底下沉的东西,竟然会这么大。”
这文章还在写要看的朋友只有慢慢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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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来那应该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三叔其实对海斗没什么经验,也算是被爱情充昏了头,竟然爱文锦面前夸下了海口,说自己如何如何了得,于是就跟着那考古队出了海。他们包了当地一艘渔民的船,花了两天的时间,到了西礁的碗礁附近,那地方是古代海上丝绸之路上最凶险的一段之一,沉船很多,三叔下去一看,几乎呆了,只见整个海底几乎到处都是破烂的清花瓷器,那规模真的是叹为观止。
文锦告诉他,这些东西是沉船上倒下来的,被海水冲的到处都是,以前渔民一网下去,就能拉上来四五个瓷器,不过他们认为这入了水的就是海龙王的,一般都会扔回去了。
可惜的是,这些东西几乎都是烂的,很少能找到完好的,就算是找到了,上面也大多数都寄生了海生物,很难清洗干净,文锦的同学是以考古价值来看这些东西,所以都很兴奋,三叔看出去就是一片荒凉,心疼的要命,心说***沉船的时候我怎么就没生出来,他也没想那时候的青花瓷器还根本不是古董。
他们在水里转了有两三天,弄上来一筐一筐的瓷器,三叔好这个,对于瓷器他是了如直掌,随便拿起一只就能讲个半天,一下子他就变成考古队的精神领袖,他姓吴,叫三省,他们那些小年轻就叫他三省哥,三叔就飘飘然了,还真把自己当他们的头了。
第四的天的时候,出了个事情,有一个考古队的,坐着皮梃出去,到了黄昏还没回来,其他人急了,就让大船起锚去找,后来在碗礁2公里外的一处礁石山上找到那只搁浅的皮艇,但是上面的人不见了。
三叔一想糟糕了,可能人下水去摸东西,出了事情,忙连夜打上装备潜下去,摸了有半宿,终于找到那人的尸体,脚卡在珊瑚礁里了,已经泡的涨了起来,他们把尸体拖上来,三叔看见他左手死死抓着什么,掰开一看,就是那只蛇眉铜鱼。虽然死了个人,大家很悲痛,但是三叔已经意识到这水下面可能有什么东西,不然这个人不会连夜来这里打捞。
三叔猜测,可能是白天在拖寻(用船拖着人搜索)的时候的,这个人看到什么东西,没说出来,晚上想在没人的时候再回去看看,结果出了事情。当然三叔没把他的想法说出来,因为现在人已经死了,说这些也没意义了。不过,他手里抓的蛇眉铜鱼,肯定是个提示。
第二天,三叔把这个事情和那些人提了一提,当然他是这么说的:某某同志为了考古事业,加班加点的工作,不幸出了意外,不过从他手里的劳动成果来看,这位同志显然已经在海底发现了什么,他用他自己的生命换来了这个蛇眉铜鱼,所以我们不能辜负他云云。调动一番,众人情绪有点恢复,于是回到了出事的海域,下水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那个时候就有了眉目。
他们在附近的水下面找到了40多个巨大的石碇(古船锚上的配件),大小规格都一样的,上面的刻字,已经基本上看不清楚了,三叔估计,这40多个石碇,要不就是40艘规格一样的船上遗失的,要不就是来自于同一条船上的。一想就很明白,怎么有可能40艘船同时在一个地方沉没,这地下,肯定有一艘十分巨大的船。甚至大到,需要用40只锚才能固定住。
三叔对历史非常熟悉,看到这里,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十分大胆的猜想,他浮上水面的时候,对文锦说:“这下面,好象是个沉船葬海底墓。”
文锦和三叔的背景完全不同,三叔是土溜子,要不是生在倒斗世家,肯定是个土匪,凡事先考虑个利字,看人也是从利字出发,文锦就不一样,她是留洋回来的,思想比较开明,对于倒斗主要是还是兴趣,而且边倒边考,所以听三叔这么一说,她首先考虑到的是这个古墓的考古价值,当时她就想把这个设想告诉她那些同学。
沉船葬海底墓非常稀少,传说里用这种葬法的好象只有沈万三的儿子,所以文锦的想法应该是非常有良知的,但是三叔却有点为难,因为他一想到那些东西捞上来要充公就很不自在,但是文锦很有办法,一个微笑然后一个吻就把三叔从一个绿林好汉变成一个共和国的考古研究者,而且还是义务工作。
当天晚上三叔琢磨了一宿,他从来没倒过海斗,又在别人面前下了海口,明天不表现还不行,他想了想,这海里也不能下铲,一来力气使不上,钉不下去,而来,就算挖出来了,海泥和陆地上的完全不同,他那点破经验完全没作用。他回忆了我爷爷笔记本里的记录,我爷爷的确是倒过几次海斗,但是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方法,主要还是看地形。
沉船葬海底墓,就是把陵墓修在一艘船上,然后在海里找一处谷地或者是海勾,将船砸穿,将墓沉下去,然后再在上面上封土,其实和陆地上一样,是只换到海里而已。三叔估计,他们呆的地方,原来肯定是个小海谷,后来被填平了,在沉船的时候,四周必然需要很多锚来固定,如此说来,那锚落点的中心,或者偏一点的地方,肯定就是葬点。
三叔越想越有道理,顿时信心十足,第二天气也顺了,他把那些人带下水,把那些个碇石全部用绳子连了起来,然后在中间标了个点,他在那区域内的几个地方都下了铲,果然,在中心偏东边的地方,他们发现下面有木头。
接下来,他们用传统的定位法,竟然定出了一个巨大的地宫,三叔呆了,心说乖乖,这个斗里是什么人物,看样子真不简单。当天晚上,所有人都兴奋的睡不着觉,他们围在一起,一起吃鱼头锅海鲜一边讨论怎么进去,三叔给他们分析了沉船葬的的结构,墓葬最怕水,现在不知道下面的冥殿里有没有进水,如果已经进了水,只要打个洞进去就可以了,他们都有潜水服,应该没有问题,如果下面还是一个密封的墓室,那就比较难办,因为一旦被凿穿,那水冲进去可能会造成灾难性后果,从探铲打上来的木片来看,下面应该还是有空气存在的。整个墓很大,很容易造成毛细结构,可能里面有几个房间里还存有大量的空气。
三叔的这套理论是他多年盗墓的经验,说的那些书呆子一楞一楞的,最后,他把所有的难题都集中到怎么打盗洞上去了,这个水底都是沙子,定不住形,很容易就塌,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在水里被压住基本就是死路一条,最后他们讨论来讨论去,决定用土办法,那渔船上有炸鱼的炸弹,先用炸弹在一边炸出一个土坑,把上面容易坍塌的沙子炸掉,然后在下面比较结实的海泥里挖一个斜向下的洞,这个工程浩大,但是这些人全部都斗志满满。三叔估计了一下,大概要一个星期时间,可是那尸体还在船上,再不送回去就要发臭了。
他们想了一个折中的方法,让大船先把尸体送回去,他们在小船作业上,因为那几天天气非常好,所以大家都一点也不担心,他们把三只皮划艇绑在一起,然后把所有的需要用的装备都搬到一块礁石上。
第二天大船就开走了,三叔觉得有点不安,大船一走,在海上就一点保障都没有了,但是他们当时被那大墓冲昏了头,只想了一下就又投入到工作中去,那盗洞打的很顺利,比三叔估计的快多了。可是4天后,等到他们打到墓壁了,那船还没有回来,这些人开始担心起来。三叔知道现在只有继续工作才能维持一个良好的次序,不然可能会出现恐慌。就一直安慰他们,并不时说一些鼓舞的话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他们在洞里清理出一快墓墙,三叔敲了敲,这些砖头是空心的,大概是为了减少整个墓穴的重量,不然就算船再大,船底也支撑不住,他看到每隔5米,就有一个钢笔直径的小孔打在墙上,看样子这个墓设计的时候,就是以水来封墓的,里面应该充满了水.他们防下心来.开始拆砖头.
在进墓前其实三叔已经想过,在这水里,什么机关暗器都没用,因为海水阻力太大,如果有暗弩,就算没烂,那发出来的箭也是慢动作,陷坑也不可能,不要说根本掉不下去,就算掉下去了也能游上来,其他各种落石机关,要用水银击发的,在水里就完全不灵光,水银在水里流的很慢而且很容易扩散.其实这水就是一个致命的机关,古时候没有氧气设备,完全没可能去倒海斗,所以这个斗里有机关的可能性非常小.
他们卸下墓墙,只有一层,里面就是空洞洞的一片黑,三叔知道现在这些人都靠不住,让他们不要动,自己探头进去,发现里面一片漆黑,他是按照陆上墓的特点,向着主墓室挖下去的,可是好象料错了,里面只是一个非常狭小的墓道,三叔一看就知道了,忙退出来让他们撤了回去,他们上了一个礁石,开了一个小会,三叔说:”这个墓是两层的,外层墙和内层之间灌满了海水,这样的设计,里面肯定有一个空间是无水的,利用气压的原理将一部分空气留在了墓室里.现在不知道那个墓道有多长,明天我们下去3个人,每人带4个氧气筒,看看能不能撑到那里.”
他们在那里讨论来讨论去,三叔肯定是要下去,其他两个名额需要筛选,因为如果里面没水,那情况就比较复杂了,可能会有危险,这个时候,文锦突然惊叫起来,他们吓了一跳,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坐的礁石竟然升高了,三叔往下看,本来离海面只有半米都不到,现在竟然有五米多.
他意思到有点不妙,抬头一看天,只见远远的海平线上,一条黑线正在逼近,他们中有一个叫李四地的男学生,父母是渔民,他一看到这个情景,吓的嘴唇发白,说:”大风暴要来了!”这个李四地水性很好,他们水里的工作都是他负责的,他说“1个小时之内这里肯定有一场巨大的风暴,这海水退下去这么多,就是一个证据,等一下这些被低气压吸过去的海水一齐冲过来,就是一场小形的海啸,我们这里只有三是小皮艇,恐怕不是很乐观。”
他说的已经十分委婉,但是三叔看他的表情,分明是觉得他们已经死定了,这些人没见过大世面,一个个都吓的面色发白,有几个女生都哭了起来。
三叔拉着文锦的手,发现她手心里都是汗,知道她也很害怕,那个时候三叔也没有处理过这种事情,但是他到底个职业倒斗的,心里素质非常之好,当时他就提醒自己,不要乱,如果一乱那就真的没戏了!
他清点了一下人数,他们来的时候一共是10个人,现在有一个人死了,另一个人因为需要去向上头汇报事故和海下的发现,跟着大船回去了。现在加起来,只有8个人,三叔问李四地:“这风暴要持续多少时间?”
李四地说:“这种夏季风暴时间很短,大概几十分钟之后就过去了,可是那个时候海水最起码要升上去五六米,到时候这些礁石全部都得淹掉。”他摇了摇头,“这几十分钟可不是闹着玩的,被这浪一冲,要不就是撞到礁石上撞死,要不就是被卷到深海去,不是我吓唬你,这下子真的麻烦大了。”
三叔脑子转的很快,脑子里好几个方案已经瞬间提出然后否决掉了,坐皮艇划回去,找死,划的再快也跑不过风暴,用呼吸器躲到水里,这碗礁附近的海底有个最深也只有七米多,根本不管事情。
三叔看到那几乎已经可以用肉眼看到的海底,犹如黑夜里一道闪电,突然间一个十分冒险的计划在他脑子里浮现出来。那个时候更本不容许他再去讨论可行性,他对那些人说:“我们也不要想这么多了,大家集中一下氧气瓶,看看还够多少空气,我们下古墓里去避一避!”
三叔下古墓是轻车熟路,所以没觉得有什么关系,但是其他人都是书呆子,这个提议太大胆了,这句话一出,众人哗然。三叔一看意见不统一,忙给他们分析里厉害关系。
他指了指海平线,说:“大家看这风暴,现在我们还没有感觉,但是大家都看过关于海啸的记录电影吧,这东西不是闹着玩的,如果在这里等风暴过来,十死无生,肯定是连尸体都找不到,而这海下面,有一个现成的避难场所,我们已经知道,这个古墓里肯定有空气,这海斗里的空气其实是活的,因为他连着活水,所以里面的空气质量应该还过的去,我们人不多,在里面呆个1个小时再出来,是唯一的生存机会了!”
三叔有这么一点鼓动人的天赋,不然他以后生意也做不到那么大,众人看他说的头头是道,不由心里也出现了一线希望,他们集中起所有的潜水设备,将三只皮艇都放气叠好。一切准备就绪,三叔先和他们规定了一些在水下活动的手语。然后带他们潜入水下,他自己打起一个防水的探灯,第一个爬进墓道里。
那个时候的潜水设备,头上是一个大头盔,看上去十分笨重,但是这个东西非常的结实,如果前头有什么大型的海生物,有这个头盔,一下子也吞不掉他。三叔尽量使自己放松,一边游一边看,这个墓道竟然是越来越窄,按照这个趋势,最后能不能容他们通过也是个问题,好在他全套工具都在身上,实在不行,还能破出一条路来。
墓道的壁上有很多的人脸的浮雕,现在上面都是厚厚的一层附着物,无法认清是哪个朝代的,这些人没见过大世面,都忘了现在的处境,围上去研究这些脸,三叔头痛不以,不得不经常停下去催促他们。
他们往前游了十五分钟,转了好几弯,已经摸不清楚方向了。三叔觉得这些人太乱,应该整顿一下,于是做了个手势让后来的人停下来,他让文锦去数数人数,看看有没有人掉队,在这狭窄的墓道里游泳都耗费体力,那些人都累的不行了,一看这手势如获大赦,都东倒西歪的坐下来。
三叔无可奈何的看着他们,心说这个老大还真不好当,他用探灯照着,想先到前面去看看,这个时候,文锦拍了拍他的脚,三叔转过头,看见她表情非常的惊慌,心里一紧,心说难道真的有人掉队了?
文锦手忙脚乱的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她伸出一个手指,不停的在三叔面前晃,三叔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问她:是不是少了一个?文锦看着三叔的嘴形,摇摇头,一手只手掌全部展开,另一手伸出四个手指,把两只手放到一起,三叔非常纳闷,他仔细看着文锦的嘴形,突然发现她其实想说的是:“多了一个人!”三叔吃了一惊,如果后面少了一个或者两个人,他都可以理解,甚至所有的人都消失了,他也可以理解。但是多出一个人,太匪夷所思了,他以为文锦数错了,回头自己也数一遍,自己是第一个,文锦第二,然后依次下去,三,四,五,六,七,第八是李四地,第——
他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他已经看到了那多出来的第九个人,那人躲在长长的队伍后面,模模糊糊的,连个人形都看不清楚,肯定有问题。
三叔不由开始冒冷汗。他也不是害怕什么妖魔鬼怪,只是在水下面他一点经验也没有,也不知道这后面是什么东西,这粽子应该不会游泳,话又说回来,这海斗里的粽子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难道叫海粽子?要不饺子?
他摇摇头,心说这李四地他娘的也真迟钝,这么个东西跟在后面都没有发现,现在这个情况,谁都指望不了,唯有冲过去看看。他暗中掏出一把匕首,藏在手后面,就往回游去。
那个第九人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李四地看见三叔径直向他游过来,也意思到自己背后有什么不对劲,忙一回头,他一动,那个人也突然一动,好象在模仿他一样。李四吓了一大跳,往后退了好几步,那人突然也往后退了好几步,看它好象完全是学着李四地的动作,三叔发现这人动作不仅奇怪,还有些滑稽,拿头上的探灯一照,那东西被光一刺激,慌忙向后逃去,三叔刹那间看到一张狰狞的长满鳞片的巨脸一闪而过。吓的手上的匕首都差点脱手。
李四地吓的面无土色,就要往前游,不敢再呆在这里休息,三叔忙一把拉住他,他对三叔大叫,看嘴巴的形状好象是“好孩子,好孩子!”
他本来就有口音,平时说话已经很吃力,嘴形更是看不懂,三叔看他几乎歇斯底里了,竟然想摘掉自己的头盔,忙把他按到墙上。这一按不要紧,那面墙的四条缝里同时一松动,竟然就缩了进去,突然间四周的水就往那墙里猛灌进去,三叔心说不好,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就像抽水马桶里的蟑螂一样,被卷了那个墙洞里。
三叔不知道自己转了多少个圈,只觉得五脏六肺全部都被甩到一边了,突然一头就撞到什么坚硬的东西上,幸好头盔结实,他蹬了几下,猛一抬头,竟然发现自己出了水。
其他人都和他差不多时间,有几个女生都在头盔里吐了,那恶心就别提了(那歌怎么唱的,最恶心的不是看到腐尸,而是淹死在自己的呕吐物里。。。。。。),几个身体素质比较好的忙扶住他们,不让他们沉下去。
三叔也一把抱住文锦,他用探照等一照,发现似乎已经达到了冥殿,拿出防风打火机一打,火能烧起来,有氧气。于是做了个ok的手势示意空气没问题,他们几个把沉重的头盔一掀,刚吸了第一口气,几个人同时叫道:“好香啊?”
墓室里一股非常好闻的香气,很淡但是很提神,三叔遇到过奇臭无比的墓室无数,这有香气的还是第一次,不由纳闷,他用探灯一扫,发现这个墓室并不是主墓,可能是个耳室,因为里面没有棺材,只有一排排的瓷器陪葬品,这些东西应该是墓主人生前用过的,而他们现在,就在那耳室中间的一个圆形喷泉眼里,三叔又看了看这里的装饰,越看越疑惑。墙壁上都是壁画,因为有水气,被腐蚀的很厉害,他只能隐约看到,壁画上画的,全是人的影子。这些类似影子的图案什么姿势的都有,长的,矮的,胖的,走路的,跳舞的,每一个都非常的逼真,好象是真人影印上去的一样,但是所有的影子都很怪,它们的肚子都非常大,好象孕妇一样,文锦在壁画研究方面造诣很高,但是她也看不出一个所以然。
倒是那个李四地,看到这些壁画,吓的脸都发青了,大叫起来:“海鬼!这里有海鬼!这个是个海鬼墓。”
三叔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个怪物,心说难道那个东西就是海鬼?他自己不敢肯定,现在贸贸然把这个提出来,可能会引起恐慌,他决定暂时保密。
那李四地一直在那里大叫,因为他口音很重,他们都听成海龟,一群人哄堂大笑,弄的李四地哭也不是,跟着笑也不是,三叔看了看表,让他们都出了水,有几个胆子大的已经往耳室边上那门头走去,那门不高,应该是通到俑道里去的,三叔一把他们拉回来,说:“现在我们一没有考古的设备,二没有救护的准备,你们给我老实的呆在这里,哪里也不准去。这里面的墓道里不知道有没有机关,这一个小时我们是来这里避难的,大家要怀感激之心,懂不懂?”
这帮小子虽然不甘心也没有办法,只好猫在耳室里研究那些瓷器,三叔一看,就知道这些个是明初的东西,他诧异难道这里真的是沈万三那一个宗族的墓穴?
不过他古董看的太多,没什么兴致,眼下倒是比较担心这空间的空气够不够用。他又核对了一下人数,这下子对了,他松了口气,这几天他实在是累的够戗,也没好好休息,现在正好打个盹。
他靠墙坐了下来,文锦靠在他肩膀上,亲了他一下,算是奖励他这次的出色表现,三叔一下魂都飞了,本来还给他帮小子搞的一肚子怨气,现在看到文锦绣甜甜的一笑,觉得值,真他妈值。让他再倒着来一遍他都肯。
他们休息了一会儿,潜过水的人都知道,如果没有长时间的水下操作经验,一次潜水的是非常消耗体力的,三叔虽然体力不错,但是和那些人比起来身体还没有适应,现在身体放松下来,竟然开始打哈欠,又加上那香气好象有让人宁神的效果,一下子他就觉得非常非常的困,他迷迷糊糊对文锦说:“我睡一会儿,如果时间到了就叫我一下。”
那种困乏似乎不正常,但三叔已经来不及去思考,只朦胧的看到文锦温顺的点了点头,他鼻子里都是淡淡的香气,不知道是文锦头发上的体香还是古墓特有的那种味道,总之他几乎就在瞬间,马上就进入了睡眠。
Re:盗墓笔记4[2008-4-29 20:55:00 | By: 访客028Ia4(游客)]
Re:盗墓笔记4[2008-5-1 19:20:00 | By: 访客130Ld5(游客)]
Re:盗墓笔记4[2008-5-2 14:10:00 | By: 访客GLCn16(游客)]
Re:盗墓笔记4[2008-5-2 16:03:00 | By: 访客Lqh6KW(游客)]
Re:盗墓笔记4[2008-6-17 22:12:00 | By: 访客J5FQi7(游客)]
Re:盗墓笔记4[2008-6-30 15:05:00 | By: 访客2kb4Eq(游客)]
Re:盗墓笔记4[2008-8-1 12:52:00 | By: 访客M52Tkw(游客)]
Re:盗墓笔记4[2008-8-1 12:52:00 | By: 访客M52Tkw(游客)]
Re:盗墓笔记4[2008-9-28 20:05:00 | By: 访客8Csf7J(游客)]
Re:盗墓笔记4[2008-10-17 12:02:00 | By: 访客8DTg8J(游客)]